错觉。

许多人都在恍惚,总觉得时间停滞了,你瞅瞅这事儿,或者时间过得太快,把记忆重叠、不管是走在大街上还是翻看那一本本厚重的老黄历,总有人眼神迷离地问一句:今年是壬寅年吗?这种发问,带着一种对过往的执念,或者说是对某种特定气场的怀念与恐惧并存的情绪。

答案是否定的,干脆利落。

现在并非壬寅年、日子一天天过,天干地支的车轮滚滚向前,绝不会因为谁的留恋而停下半秒钟。当下的年份,早已翻过了那一页,那是甲辰年,青龙镇守的年份,五行木土交战又相生的剧烈震荡期,哪里还有壬水生寅木的那种湿冷与潜藏的生机?

今年是壬寅年吗 壬寅年对应的公历年份

虽然不是,进一步来说但为什么要把“今年是壬寅年吗”挂在嘴边?

大概是因为壬寅年留给人的印象太深,太刻骨、那是水木相生的流年,天干为壬水,地支为寅木,纳音五行属于“金箔金”,听起来金光闪闪,实则是一只过林之虎,带着一身的水气,穿行在初春依然料峭寒冷的森林里、那一年是2022年,或者是更久远的1962年、壬寅年对应的阳历年份,总是以2,每隔六十年一个轮回,精准得让人害怕,仿佛冥冥之中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拨动算盘珠子。

假如不搞清楚阳历与干支的对应关系,很容易在命运的宏大叙事里迷路。

想要知道壬寅年对应的阳历年份究竟有哪些,其实不需要什么高深的推演,只需要记住一个简单的数学逻辑、干支纪年法,六十年一甲子、最近的一个壬寅年,刚刚过去不久,就是2022年、再往前推六十年,从日常场景出发那是1962年、那是怎样的一个年份?老一辈人嘴里的故事,多半带着那个时代的烙印,动荡中孕育着新的生机,正如水生木的象义,水是流动的、寒冷的、甚至带着一点点恐惧的深渊感,而木是向上的、生发的、不屈的。

把时间轴再拉长一点,1902年也是壬寅年。

那个年代,清朝末年,风雨飘摇,也是一种“过林之虎”的仓皇与凶猛并存的状态、壬水,在大自然中代表着江河湖海,汹涌澎湃,奔流不息、寅木,代表着参天大树,也代表着初春的少阳之气。当浩荡的江河之水,遇到了初春渴望生长的树木,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?是溺爱?还是滋养?

今年是壬寅年吗 壬寅年对应的公历年份

水太旺,木漂、水太冷,木僵。

所以在壬寅年出生的或者经历壬寅年的人,往往内心戏极多,表面上看着波澜不惊,像那静静流淌的河水,实际上底下暗流涌动,琢磨的事件比谁都多、那种聪明,是带着一点点冷酷的智慧。

回到那个让人纠结的问题,为什么总觉得今年像是壬寅年?

也许是因为气运的余波、天干地支的作用力,有时候不是切断电源那样瞬间消失的,它更像是一种回响,像在山谷里喊了一嗓子,声音虽然停了,但那嗡嗡的震动还在空气里飘着、壬寅年的水木之气,开启了一个新的运程阶段,它把许多东西冲刷了一遍,又催生了许多新的念头,这种作用始终延续到了现在。

计算壬寅年对应的阳历年份,有一个简单的公式,虽然我不喜欢公式,因为命理是活的,不是死板的数字游戏,但为了方便记忆,不妨念叨念叨:阳历年份数除以60余42,或者年份数减3,除以10余数是9(对应天干壬),你瞅瞅这弯弯绕,除以12余数是3(对应地支寅)。

头疼吗?算了,别算了。

只要记住,阳历尾数是2的年份,可能是壬寅,但必须间隔60年、比如2082年,那时候我们还在吗?谁知道呢,也许变成了一捧黄土,或者变成了数据流里的一个代码,但那时候,天上的星辰依然会排列成壬寅的格局,江河依然奔流,森林依然生长。

这就是天道的冷漠与永恒。

有人会问,既然今年不是壬寅年,那壬寅年出生的人,到了今年运势怎样?这就关联到了流年与本命的生克制化、壬寅年生人,属虎,但这只虎是水虎,黑虎、不是金光闪闪的那种,是深沉的、有城府的虎。到了甲辰年,天干壬水生甲木,地支寅木克辰土,这叫什么?

这叫“食神制杀”或者是“水木清华”的变格?

没那么简单、水生木,看似顺遂,实则消耗、那只水虎在今年,得为了生发甲木而耗泄自己的元气,虽然才华能得到施展,虽然能看到新的希望,但累啊,是真的累,心力交瘁的那种累、就像一个老母亲,为了孩子倾尽所有,看着孩子长高了,自己却驼了背。

许多人把立春当个节气过,吃个春卷就完了。

大错特错。

判断是不是进入了壬寅年,或者是不是走出了壬寅年,看的从来不是正月初一那顿饺子,看的是立春那个精准的时间点、太阳到达黄经315度的那一瞬间,才是气场交接的时刻、哪怕你是2022年2月3号出生的,只要没过立春,你就是上一年的牛,不是虎、哪怕你是2023年2月4号以后出生的,只要过了立春,你就不是虎,是兔子。

这种界限,比国境线还要森严,差一分一秒,命盘里的五行能量就是天壤之别。

想一想,1962年的那些壬寅人,现在也已经是花甲之年了、他们的一生,经历了多少次天干地支的冲刷?从水虎年出生,经历火土金水的轮转,现在回头看,是不是觉得命运这东西,像极了那年在林子里穿行的感觉?有时候即使前面是密林,看不清路,也得硬着头皮往前冲,因为身后是滔滔江水,退无可退。

这就是壬寅的宿命感。

那种带着寒气的、湿漉漉的、必须生长的宿命感。

别再对着日历发呆了,今年是甲辰,那是另一番光景,是雷霆,是震动,是破土而出、而那个壬寅年,那个2022年,早已成为了历史的标本,挂在时间的长廊里,偶尔风吹过,发出叮叮当的响声,提醒着人们那一年发生过的故事,流过的眼泪,与在寒夜里憋着的那口气。

至于下一次相遇?

还得等五十八年、那么漫长,又那么短暂,短到就像老虎打了个盹,醒来时,世界又变了模样,唯有那天干地支的符号,像永恒的咒语,悬在头顶,冷冷地注视着这所有。

到底是什么在推着我们走?是那看不见的水,还是心里那团灭不掉的火?谁知道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