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阴历七月十五,空气里的味道都不相同、那是一股混合了焦糊味、晚风湿气与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陈旧气息、路边十字路口,火光忽明忽暗,那是有人在“寄钱”、但看着那些随意涂画、格式错乱的包袱,这心里头真是一阵发紧、多少心意,因为这笔下的毫厘之差,全成了孤魂野鬼的抢夺之物,真正想给的人,怕是连个铜板的响声都听不见。比如有人认为空气里的味道都不相同

中元节烧包怎么写?这可不是写快递单,填个地址电话就能送达、这是一封通往另一个维度的家书,是阴阳两隔间唯一的硬通货凭证。

哪怕是干这一行十年,每每提笔,手腕还得悬着一口气,不敢有半点松懈。

这包袱皮,俗称“包袱衣”,就是那层外包装、市面上有印好的红绿格式,也有纯黄纸自己裁的、不管哪种,核心都在那几行字上、这上面的每一个字,都是通关的关碟、要是写错了,这就成了无主孤魂的盛宴,与此相反自家祖宗只能干瞪眼、中元节烧包书写格式,讲究的是“名正言顺”、这四个字重若千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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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间那一列,最是要紧、这是收件人的尊位。说白了就是,

别提笔就写“爷爷收”或者“父亲收”,那是活人叫的、在那边,得用官称,得用敬语、写给已故父亲,得写“故显考”、这“考”字,就是过世的父亲、前面加个“显”,那是对亡父的美称,也有说是父母双亡才用“显”,但这年头通用了,显得尊贵、名字要写全名,比如父亲叫张三,就得写“故显考张公讳三老大人 魂下受用”、这“讳”字不能漏,那是避讳,是尊卑,是规矩。

写给母亲呢?得写“故显考”吗?错、大错特错。

那是“故显妣”、“妣”字通“比”,那是能与父亲并列的地位、母亲姓李,依我打心眼里觉得,就写“故显妣张门李氏老孺人 魂下受用”、这儿得注意,母亲得随夫姓,称“张门”,后面才是本姓、别觉得这是封建糟粕,在那边的户籍系统里,这就叫“归宗”、没有这个“门”字,这包袱就不知道往哪家大门里送。

那假如是写给更长辈的呢?祖父是“故显祖考”,祖母是“故显祖妣”、多一个“祖”字,辈分就压实了。

有人问,那写给晚辈怎么弄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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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发人送黑发人,本来就是人间惨剧,这包袱写起来更是心里头滴血、写给亡儿,不能称“显”,得称“故爱子”,或者直接写名字、不能用“受用”,得用“收用”或者“领取”、这里头的尊卑秩序,哪怕隔着生死,也是乱不得半分的。

右边那一列,写的是给谁进贡的,也是时间的落款。

通常顶头写“中元吉日”或者“今逢中元之期”、这就像是给这笔汇款盖个戳,说明缘由、这是中元节的专供,不是清明,不是寒衣,是七月半的供奉。

左边那一列,落款人。

这儿得写“阳世”、表明身份,是活人烧给死人的、这阴阳界限得划清楚、假如是儿子烧的,就写“阳世 孝男某某某 叩”、若是孙子,便是“孝孙”、这“叩”字,是磕头的意思,是敬重、千万别写个“寄”或者“发”,那不是平信,那是供奉。

这笔墨,最佳是用黑墨汁,毛笔写。

为什么?墨是松烟做的,那是阳木烧出来的魂,镇得住邪祟、现在为了图省事,圆珠笔、记号笔满天飞、也不是不行,心诚则灵,但那股子庄重感,那股子透纸背的力道,圆珠笔怎么划拉得出来?红笔更是大忌、红笔写名字,那是绝交,是诅咒,是判官勾魂才用的颜色。你给祖宗送钱用红笔,那是想让他们在那边也不得安宁?

写完正面,别忘了背面。

背面得有个“封”字、这就像信封的火漆封缄、这封字上一竖,得拉得长长的,那是护身符,防着半路上的孤魂野鬼来抢、有的讲究人,还会在封口处盖个私章,或者按个手印、但这手印男左女右,还得只按一半,这叫“半印”,意思是这一半在阳间,另一半等老祖宗收到了自己补上。

这都是老黄历里的细节,现在懂的人不多了。

中元节烧包怎么写?其实不只是是写字,是在画符、每一个字的位置、大小、称呼,构成了一个特定的磁场、这个磁场指引着这包袱穿过烟火,穿过阴阳界,精准地落到那个特定的手中。

还有个事儿,容易被忽略。就是这包袱里装多少纸钱?

不能空心、也不能塞得太实、得有点空隙,那是留给“气”流通的、封好了,还得在地上画圈、这圈不能画死,得留个口、口子朝向哪儿?普通是西南或者东北,那是鬼门的方向、留口是为了让祖宗进来拿钱,要是画死了,那就是个牢笼,谁也进不来,这钱就在圈外头烧成了灰,全便宜了过路的游魂。

看着那火苗子蹿起来,纸灰打着旋儿往上飞。

有人说,这都是、烧了纸,除了灰什么都没剩下。

是吗?

那为什么人在烧纸的时候,心里会突然安定下来?为什么看着那名字在火光里一点点变黑、卷曲、消失,会觉得像是完成了一场对话?

中元节烧包书写格式,这看似死板的规矩背后,藏着的是人对血脉最深的敬畏、这“故显考”、“故显妣”的一笔一划里,是对根源的确认、我不认识你的爷爷,但本人知道,当你在纸包上写下那个名字的时候,你在那一瞬间,不只是是你自己,你是这个家族链条上的一环。

突然想起个事儿,那天有个年轻人,拿着打印好的包袱皮来问,说这上面的“万贯”二字是不是印得太小了?反对声音则指出

哪怕印得比脸盆大,要是中间那个名字写错了,或者是辈分搞混了,那也是废纸一张、反倒是那些乡下老太太,不识几个大字,请人写包袱时那股子虔诚,那眼神死死盯着笔尖,生怕漏了一笔,那包袱烧出去,火都旺得不相同。

纸短情长。

但这纸,得写对。

别用那种浮夸的“天地银行”几十亿的大面额,那边估计通货膨胀也厉害,但不认那个、传统的黄草纸,打上铜钱印,那才是硬通货、必须要自己亲手折,亲手装。买来的成品,冷冰冰的机器压出来的,哪有人手心的温度?

写完了,堆在共同、就像一座小山。

等着天黑、等着那个特殊的时刻。

这时候,别回头叫人名字、谁叫也别应、只管盯着火,念叨着包袱上写的那些名字、让声音顺着烟气飘。

假如,我是说假如。

假如你写的时候,墨汁突然洇开了一大片,或者笔尖突然断了、别慌、换张纸重写、但也别当没发生、那是某种信号,可能是那边着急了,也大概是你心里乱了。

静下心来。

深呼吸。

重新研墨。

把那个名字,稳稳当地,像是刻碑相同,写在纸包的正中央、那一刻,你手里握着的不是笔,是一条线、一条没人看得见,但谁也剪不断的线、风吹过来了,纸灰飞得很高,几乎要碰到路灯的光晕。

你说,他们收到了吗?